将悲剧罩上一层糖衣往往只能使得悲剧更悲,或许没有那么强烈,但是却更持久。就如这部《松子被嫌弃的一生》,如一颗裹着糖衣的悲剧炮弹将我击中,久久让一种哀伤的心绪挥之不去。中岛哲也在这部电影中采用了多样的表现手法,当下与过去,现实与幻境,悲剧与喜剧,在一片歌舞与幻境中让人深入其中,然后沉沉的靠在椅子上不愿起身。这点上让我想起了《黑暗中的舞者》,塞尔玛在一阵阵歌舞的幻境中走入悲剧,走上绞刑架。
故事一开始,松子就已经死去,她的外甥来到她的住所,开始了对这位陌生的姑姑一生的探索。身份从一个中学教师,到浴室女,到投机合伙人,到犯人,到美发师,最后到一个自暴自弃的乖僻女人。身边的男人从教师,到不得志作家,到昔日情人的对手,到理发师,到昔日的学生,最后到没有一个男人,孤苦伶仃。松子的一生就如此的不安定,她出生以来就试图讨父亲的欢心,但是父亲更喜欢患病的妹妹,她关心的着妹妹,又用噘嘴的表情让忧愁的父亲一笑。但是,一切最终没有换来父亲的宠爱,在学校又背负偷窃的诬陷,一切让她只能选择出走。然而
每一个女孩子,都憧憬着白雪公主或者是灰姑娘,这样可爱的童话,可是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明明希望变成天鹅的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只有一次的,不可能再重新来过的人生,如果真的是童话,也太残酷了。
――――题记
我们无法在偶尔的相遇里去了解那些和我们擦肩而过的人们,去知晓那些苍老、臃肿的身躯里究竟有过怎样的故事,更不要说被感动,甚至流泪,更或者,现实里我们常常用怎样鄙夷的目光去蔑视他们。正如鲁迅的小杂感里写过的,“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但,当我端坐在荧幕前,从四方的荧幕里窥视那个已经死去的松子的一生,那个被自己的弟弟称作,“不管怎么看,都是毫无意义的一生”时,当镜头切换着少年松子和中年松子唱着贯穿全片的儿歌“弯弯曲,舒舒展,去触摸天上的星星……”登上那应该是通往天国的阶梯,并在阶梯的尽头对着早已在天国的妹妹说
人在成长的每个阶段都要获得这个阶段的成就感 也就是自我价值认同感 松子从来没获得过 这是松子的问题根源 她爸总是用侧脸对着她 她只有用鬼脸才得到一点正视 所以她每个阶段的自我认同价值就是一个鬼脸 于是她的一生就是一个滑稽的鬼脸 她是学生阿龙的上帝 好友小惠说和她什么都能说 但她看不到自己的价值 因为没有自己 所以她渴望外界的爱 外界的正视 用外界的眼睛找到自己 她找爱的过程就是在找自己 可她看到是这个世界的污浊
这就是一个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典型例子!松子悲惨的一生完全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对渣男无原则地充当圣母导致了她悲惨的生活。她只要把对人渣们所谓“无私的上帝般的爱”拿出来十分之一分给“爱自己”也不会落得这样悲惨的结局。
我理解松子的悲剧是源于小时候认为父亲偏爱生病的妹妹不爱自己,从小缺爱,内心没有安全感,导致对爱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强烈极端渴望;才使得她对几任男友强烈情感依附,任凭打骂也以为这就是天堂并对其无原则圣母般付出。但是松子内心怎么就不能强大一点呢,非要由着自己滑入深渊呢。
具体点来说,上来第一件事就是,你没有偷钱怎么能说是自己偷了钱呢,你傻啊!保护学生也有其他的办法。男人对你拳打脚踢让你出去卖身赚钱给他花这已经是对女人最为恶劣的一种形式了,你怎么就不能勇敢地说不,勇敢地离开呢。居然还认为他是最爱自己的,还真的打算按他说的做卖身养他。这不是一个经历了人生各种磨难还依然乐观向上顽强生活的例子,松子的每一个磨难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我进行了自我审视
“我活着,真的很对不起。”
此句话出现在太宰治撰写的《二十世纪旗手》里。
“生而在世,我很抱歉。”
这是松子在日记里写的一句话。
很多人不明白“对不起,我生而为人”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懂。一开始的时候,觉得这句话简直莫名其妙。后来看到那两句话,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了《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这部电影后,我有了更深切的感受。
观赏一部好的电影,能得到不同寻常的审美愉快,像是抓住了一次时间的脚步。这种感受和阅读到一本好书又有所不同,电影是音乐,画面,光影,众多元素的完美结合,这些元素构成了电影语言的终极体现,它们是电影之所以被称作艺术的必要保证。而优秀的艺术作品总能有力量让人反复体悟,在不同的审美体验中得到领悟的升华。
《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不失为这样一部好电影。故事很简单,就是描写了一个女子试图通过不断付出想要得到别人的关注与爱护的故事。这是一个缺爱的女子,所以这是一个虐心的故事。从小因为她是家中的老二,上有优秀的大哥,下有体弱多病的妹妹,所以她倍受父亲的冷落
女权主义者如果遇到松子,她们会劝她你要变聪明点,不可以那么依赖男人,不能对爱情抱有那么美好的幻想,要学会为自己着想。接受辨证行为疗法训练的心理咨询师遇到松子,她们可能会协助松子一步步学会承受痛苦,学会独立生活,因为理性地看,他人是难以控制的,最容易改变的是自己。
如果按照心理学的诊断标准,松子是不折不扣的边缘性人格障碍,然而在听完她的故事的阿笙和观众们眼中,松子更加像是一个上帝:愿意无条件地为爱付出,承受一切代价。到底是电影浪漫化心理疾病患者把她放到一个很伟大的位置,还是心理学和所谓的女权话语把上帝贬低成一个病人?
“边缘人格”的人忍受不了与他人的分离,忍受不了睡醒时只有自己一人,对于其他人来说可以轻松接受甚至享受的痛苦,对她们来说是致命的。但是,现实中大多数的边缘人格并不能像松子一样投向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怀抱,因为她们被松子那样的痛苦吓怕了:被男人抛弃(边缘人格有很强的“危险的魅力”,但很少有人吃得消,因为她们的爱是给出她们的整个世界
“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永山瑛太作品,被嫌弃的不应该是松子,而是这个世界
转载请注明网址: https://www.7j3.net/t/aid-147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