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老师的局部不知道重温多少遍了,我最喜欢的是他渐进渐出的散谈,他说“千万不要在乎懂不懂画,你看这满墙的锦绣繁华,我什么都不想懂,你以为哥佐里自己"懂"他的画吗?”受益良多,贯穿整个欧洲艺术史,那些如雷贯耳的大师已经提过太多太多,很喜欢陈老师的剑走偏锋,让我们看到非正式的魅力,被历史遗忘的魅力
*E1《千里江山图》王希孟
现藏 故宫博物院
陈丹青评价这幅画中提到“通常成年的老熟的大师,喜欢做减法。也就是所谓取舍和概括。可十八岁英年的王希孟呢,他是忙着做加法。人在十八岁年纪,才会有这股子雄心和细心。”所谓雄心,是和千里江山的壮阔一脉相承的,在年轻的时候,在自信和激情的加持下,呈现出的东西总是充满生机和力量的。陈在第二集《死亡的胜利》中提到“各种艺术的成熟壮大,根子全部在早期。”“早期作品都很简单,但是生猛。都很幼稚,但是天真。都难免粗糙,但是精力饱满
这里没有胜败,没有沉思,没有哲学,没有静穆,没有诗,全是人和人、人和狮子,人和巨蟒在搏斗。雕刻家在同一块块大理石搏斗。
希腊真是无可争辩,此后几百年,再没有人那样懂得人,懂得肌肉和生命。
罗丹和摩尔知道,自己当然不能和古希腊比,就是米开朗基罗也不行!
古希腊人活在人类的儿童时代,他们天地宇宙的孩子,单纯、率性,热烈,还有初生的那么一点点野蛮与无畏。
古埃及、古巴比伦、兵马俑全是坟墓的艺术,只有古希腊人呈现了活生生的美,将人塑造成神灵。
艺术真的没有进步这件事。看着希腊雕刻,听着古典音乐,你只能哑口无言。
鲁迅的见解真是敏锐:
例如希腊雕刻罢,我总以为它现在之见得“只剩一味醇朴”者,原因之一,是在曾埋土中,或久经风雨,失去见锋棱和光泽的缘故,雕造在当时,一定是崭新的,雪白,而且发闪的,所以我们现在所见的希腊之美,其实并不准是当时希腊人之所谓美,我们应该悬想它是一件新东西。
伊斯坦布尔博物馆复原的亚历山大石棺,鲜红、猛蓝、大黄,耀眼甚或刺目,真才是当时的模样。
所有雄强、饱满,聚精会神的艺术
第一集王希孟《千里江山图》存世唯一名作,十八岁完成。
上溯 山水画发端 唐 李思迅、李昭道父子 江山楼阁图 李思训
五代 荆浩、关仝( tóng )(北方画派 “荆关”)、董源、巨然 成为“唐风”至“宋格”的一大桥梁
关山行旅图 关仝 后梁 万壑松风图 巨然 南唐、北宋 匡庐图 荆浩 五代
南宋 刘松年、李唐、马远、夏圭的“院体”山水,在明代被列为“北宗” 踏歌图 马远
溪山清远图 夏圭
王希孟《千里江山图》 宋徽宗年代 纵51.5cm;横1191.5cm到宋代,山水画气格越来越大
十八岁
❣1-3
审美不是天生的,需要经过后来不断地学习和提升。陈先生讲的画作对我们而言是不懂得的美,美具有多样性,不能要求一致性,面对这样的美选择虚心接受和记录。(原创:小孙字典没输字)
陈先生离校出走,与体制告别后的他在外讲授知识,对我们而言是一种幸运,他对美的理解倾向高阶思维和学术性知识层面,一位忠实于自我的人对于美的理解更具有真实的感知能力,无需借助任何词藻修饰美。(原创:小孙字典没输字)
——《千里江山图》
画家:王希孟
皇家画院,一位十八岁的少年王希孟无所忌讳
古代的艺术都是高端服务业,绘画是任务,作为订单被委托给艺术家,直到十九世纪中期印象派开始,画家才逐渐self employ,难说哪种对绘画艺术更好,但当艺术家开始为自己作画时,出现了更多种可能性。
陈丹青对于艺术的观点略“激进”,我不知道用这个词合不合适,但他的确认为现代中国培养艺术家的这种体系毫无生机,他甚至毫不留情地批判所有现在艺考生的画。
陈丹青还有很多艺术家都认为,无论社会怎么发展,技术不断迭代,艺术是毫无进展的,正如他认为中国艺术最棒的是北魏时期的敦煌壁画
【局部 第一季】局部-润物细无声的美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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