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在,眼之所向
令人震撼的镜头和枪口的对峙,用电影来描写显然比文字要生动得多,文字没有视觉冲击力,便显得更纯粹,没有色彩,没有感情可言,对于发生过的真实,文字只作记录,记录又显得枯燥,因为记录者没有感情,做爱的肢体语言勾搭上远离故土的离愁别绪,连性都不那么纯粹了,仿佛女人的私处才是故土,连故土也是游历的,所以男人 找不到归宿,所以女人也找不到归宿。
电影和小说和它们共同关注的事情,连记录者本身也是区分不来真实的,米兰昆的拉有相机还会写小说吗?相机会被没收吗?那个时候有相机的人还少吗?相机的作用是什么呢?相机比文字更加真实吗?图片本身比语言更生动吗?图片会说话吗?黑白相片本身带有主观色彩吗?
迷乱,《布拉格之恋》是彩色的,里面的相片却是黑白的,黑白和彩色,谁更真实?布拉格的医生,医学专家,国家栋梁,如果他发表的文章是严肃的吗?如果是,他为什么不象鲁迅一样一直不停的写下去,因为他是一个医生而不是思想家吗?如果不是严肃的,仅仅是一个《玩笑》
弗兰茨是一个乐观的梦想家,20岁时就确立了哲学教授生涯,但它并不满足于学者的窒息生活,他“渴望与人们交往,肩并肩地步行,渴望与他们一起呼叫”,他充满激情,喜欢旅行,也爱同众人一起上街游行。“我们都需要有人望着我们”,他毫不犹豫地参加了声援柬埔寨的“伟大进军”。弗兰茨活在他人的目光里,她急于向情人,向公众,向内心中的另一个自我显示生存的意义,期待获得外界的赞许。他的价值认同,不是建立在对价值本身的追求上,而是为他人而活,最后当他在曼谷街头一场无谓而偶然的斗殴中死去时,他的死不但没有产生悲剧意义,反而具有了某种讽刺的意味,是一个媚俗者的终结。
电影中这个人物很苍白。
马原在书城里开“电影课”,第5期讲的是《布拉格之恋》。在他眼里,这就是一个浪子回头的故事,而男主角托马斯其实就是米兰·昆德拉,而且他坚信这位被小资喜爱的作家其实就是个擅长调情的情场高手。我同意,能将爱情中种种情愫和细节展开成小说篇幅的人,必然曾兴致盎然地摸爬滚打过数十载。比如稍为狂野一点的杜拉斯,萨冈,比如日本系闷骚的村上春树。
看过电影的人想必都记得,电影里,托马斯喜欢对不同的女人说同一句话,“Take off your clothes”,这句话相必让很多男人心动。坏、挑逗、在爱情中不负责任,这些负面的形容似乎为平庸的男人平添一股生气。我想马原之所以解读这个故事的原型是浪子回头,其实也是因为他只是男人。
性别必然会带来盲点,我们以为看的是电影,其实看的是自己。我看到的不是浪子回头,而是爱情中的女人,化身为两个女主角。我同意马原的说法:特瑞莎相对于托马斯,她的生活显得“重”,而沙宾娜相对于托马斯,她的生活则更“轻”了。其实她们是爱情中的同一个女人,男人或者爱情到来,她们时而轻逸时而沉重。
第一次读《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是20岁左右,把它读成了一本情色小说,以为是在讨论爱情观;20多年后再读,发现自己之前的解读太肤浅了,它虽然写了爱情,但本质上是一个哲学思考,提出了一个深刻的问题:每个人都想要摆脱的束缚羁绊,是否真的毫无价值?前几天读了卡利耶尔的《乌托邦年代》,又补看了他搬上银幕的这部《布拉格之恋》,又有了新的收获。
《乌托邦年代》让我更理解了那个时代,分别发生在西方的花儿运动和东欧的布拉格之春,他们之间的细微联系,和相互影响
《布拉格之恋》1988,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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