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有这么一个提问:“覺得殺戮是否存在,主動的、故意的和被動的、自衛的區別?如果不存在這樣的區別,請問您覺得,殺戮屬於哪一種。”
我认为,“杀戮”,无论是以血腥,或者非血腥的方式(所谓不见血),它一定是存在的。
然我不是个善于辩证的人。主动的、故意的和被动的、自卫。战争能回答我们杀戮属于哪一种吗?我甚至无法考虑比这更深一层,哪怕一丁点的问题了,因为杀戮带来的恐惧和无力感。“思考”。?。只有思考这个动作是静止的。
现在,我只能回忆起一些片段。
烟。
这是一种习惯。也许这是在战友之间的一种信任。我们有的时候也会用这样的方式,比如用对方的杯子喝酒。
记忆于一支烟的传递。
重生。
这是反复出现的场景。也是“我”唯一能回忆起的画面。像婴儿般裸身从水面浮起,照明弹犹如神降的火光,穿上人类的战服向杀戮肆虐的城中走去……
母体。
战友的回忆。在温柔的母体怀抱中沉睡。
看到以上两段,我脑海中猛然跳出了NGE的某个镜头。重生、母体。若是故友看到这里,应该就会感叹老师们的思路总是惊人的相似了吧。
早安黎巴嫩。
我从没看过这样的动画片,版画,素描,剪影,压抑到极点的音乐。
我从没看过这样的纪录片,不了解的一段历史,血腥而残酷。
没敢直视最后的五十秒,即使没有这一段,也足够震撼。
下午享受了这部极具想象力的动画纪录片。少有动画片拍得如此具有电影镜头感,一上来,在被26只恶狗追袭的肖邦巴赫里拉开场景时,我就被镇住了。据说因为资金不够(200万美金预算)还原战争场面,才将这部反映1982年贝鲁特难民营大屠杀的纪录片拍成了动画形式,而正是动画的造型和风格形成了该片独特之处。全片故事很简单,一个士兵的战争后遗症,造成了他的记忆障碍:是凭空臆想的噩梦?还是不堪回首的血腥往事?主人公通过访9位当年一起参加屠杀的战友,回到20年前追寻记忆,不断穿梭在现实与非现实之间,最终还原了历史的真相。
最具想象力的一场戏:一个士兵在枪林弹雨下,突然跳出掩护坑道冲向挂满巴什儿头像巨大招贴的广场中央。他抱着冲锋枪,一面扫射一面沉醉地跳起了华尔兹。太牛B了,我超喜欢这场戏,广场上留下的是充满弹孔的巴什尔照片。梦境还是现实?梦境就是现实。只是我们不敢相信现实的残酷。
创新的形式是该片“现实主义的另类挖掘”,这一层面该片已经成功了,然而影片中对“戏”的处理,更是分寸得当
1:关于士兵
“将军,你的坦克威力无比
它能推倒丛林,碾过人群。
但它有个缺点:
它需要人开。”
——布莱希特
刚刚在一个网站上搜到了550名以色列拒服兵役士兵的宣言,他们高声地说:将军,我拒绝开火!他们引用布莱希特的诗句:
“将军,人是很有用的。
他能驾机飞行,还能杀人。
但他有个缺点。
他会思考。”
即使这样,又有多少会思考的士兵呢?这些会思考的士兵的结局又会怎么样?太多的电影告诉我们,更多的士兵在军营里在领导之下放弃了思考的能力成为了杀人的机器。
1982年,阿里•福尔曼只有十九岁。在以色列国防军中服役。不足二十岁的福尔曼应该还是个孩子。太多的士兵还只是孩子,他们哪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于是他们站在坦克上漫无目的地扫射,不管子弹的另一端是敌人还是手无寸铁的老幼妇孺。他们实际上是通过扣动扳机来宣泄内心的不安和惶恐。
正是导演这样的经历,所以本片以以色列士兵为切入点,让我们了解到战争的另一端。让我们了解到那些攻击我们的人也会在茫茫的大海上呕吐
我不敢想起。
似乎还留着那一丝画面。贝鲁特的海那么平静。照明弹燦若星辰,海水冰凉舒和。我们拿着枪游到岸上,穿过楼宇和街道。我看到那些脸。我不敢想起!
似乎并没有哀号,也没有鲜血。我不断的扫射,打掉的好像只是玉米的叶子。没有什么的吧。坦克只是碾压过无人的街道,废弃的汽车在履带下钢筋断裂。一个战役到来了,我们和敌人展开激烈的枪战。政权领导人的海报上都是枪眼。我在枪林弹雨中跳一曲华尔兹。
我们在高处。我们知道有事发生。长枪党人在城里走动,在做他们要做的事情。有声音传来。不知道。放照明弹吧。于是什么都在目下。那些妇嬬的脸,呼号,鲜血。我在照明弹下,好像面无表情。不知道。我不敢想起。
好像是那么平静美好的一个题目,其下凶险万恶。影片本身的镜头运动和和音乐伴走不断产生冲撞。枪战与华尔兹,屠杀与肖邦。以及爵士。以及摇滚。这些制造平静美好的音乐标签使画面愈加凶险。高对比度,人的面孔由深的色块勾出。以色列兵,长枪党人,黎巴嫩难民,政权领导人,军队领导人。高对比的眼眸抽离了神彩,却多了某种直接的内容
好看的动画片 《和巴什尔跳华尔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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