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用着强烈的个人看法解读了预告片,现在想谈谈的是背景音乐。你无法想象到,哪一个预告片能在背景音乐上做到这么完整和起伏。第一个预告片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完全俘获了。阵亡了。主要是因为那首复古的50年代歌曲,my foolish heart,这首歌极其婉转动听。这首歌我听了不下数百次,因为背景的小提琴太美了。Youtube的音乐链接为: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cN51Z9QbVE
原来长度为3分06秒,在预告片里被剪切为1分10秒了。但是最精彩的全部保留了,比如youtube链接里的1分39秒,音乐婉转急下,对应预告片1里的0分45秒,特瑞莎转头,简直是对应得太妙了。表示的是一种心伤,内心伤害,同时,这里唱的是:Or a dream that will fade and fall apart,讲的是,美好的梦儿啊,终将褪去并碎裂。这里特瑞莎这一幕扭头,从上往下拍,美极了。一种非常强的复古感。
文/ 张宇旋(巴黎)
世上有太多种凝视。五十多年前,戈达尔的《蔑视》里有一组希腊雕塑对着各个方向凝视的镜头。当红色的眼睛望向摄影机、向我们致意、Georges Delerue的音乐响起时,一股圣洁情感的力量从心底升起。而《卡罗尔》的片尾那样简单正反打的凝视就是如此,却更具深意。
三岛由纪夫在长篇巨著《丰饶之海》里有这样一段描写:傍晚的火焰、深夜的火焰、黎明前的火焰,都不是完全相同的火焰,但又不是别的火焰,而是依存于同一盏灯,彻夜燃烧着。那么,影片最后这一对意味深长的凝视里,凯特·布兰切特保持着始终如海一样的目光,鲁尼·玛拉眼里则闪耀着复杂得多的傍晚的、深夜的、黎明前的火焰。她们的凝视让观众的情感和布景一道在屏幕上熊熊燃烧。
布罗茨基说,“一部长篇小说或者一首诗就是作者和读者双边孤独的产物”。 艺术,包括电影,并非人类发展的副产品,恰恰相反,人类才是艺术的副产品,如果说诗是语言表达的最高形式,那么电影应该是生活将自身所有的精致与苦难抽丝剥茧后向你的真挚逢迎,然后再将你拉回生活中在痛苦中克制,在精致美好中陷落,不要试图回击生活的对你的痛打,最好的方式是沉溺于此,于是你会发现,沉下去的越早,你便越快的浮出水面。
卡罗尔:『那瞬间,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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