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之轮回外,住着一群低等而奇异,与我们常见的动植物截然不同之物,对这些异形之物,人们自远古以来就满怀敬畏,不知不觉将他们统称为「虫」。”
“只有在喝醉之时能看见的,那些生息鲜明之物,仿佛像是要告诉我,我还远未到达极限。”
雪面之下。连体温都怕,却被体温拯救。
在黑暗之中,任谁都面临着某个影子的威胁。在黑暗中玩耍嬉戏之物,皆为异形之物。若是真的存在黑夜中的异形之王,想必定是那般姿态吧。
你面对的只不过是照出实体便会消失的缥缈之物,单是有血有肉便足以称得上强大了。但是
虫师算是05年的番,而我第一次看虫师,却是在两年前的夏天。这种拖延或许源自于虫师的海报给我的感觉:苍茫的雪地,枯败的枝桠,还有隐隐约约的、一个人徘徊的白发男人。我想那样的片子一定太寂寥、太寡淡,那时整日寻求鸡血、向往着外面世界华丽多彩的我,一定是不可能明白它的,于是数次点开,却又作罢。两年之后,自认为有了些许沉淀,懂得了一些情怀,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翻出来一话一话看。一开始,爱的只是水墨画一样清淡悠然的画面,还有隽永冰凉的配乐。但是随着剧情的深入,我却越发被这些因“虫”而牵连起来的故事给吸引住了。感情至浓之时,所有的表现反而平淡。更多的时候,恩怨相了,我们能看见的,或许只有相视一笑而已。
银古就是这样一个一路旁观的人,带着我们,去看一个又一个的“相视一笑”。虫师的绝妙之处就在于,它从不用任何夸张的、带有色彩的手段去渲染人之间的羁绊;它采取的方式,只不过是描述。就好像银古每次向普通人讲解“虫”的特性一样,它用低沉的、没有什么起伏的嗓音,告诉我们,谁,在哪,和什么人,发生了什么,结果怎样
第一次看到这部作品,是很早以前的事。印象中只模糊留有一个白发独眼男人,背着他的木箱四处流浪的样子。水墨一样的山路在他脚下绵延展开,然后春花谢去,白雪皑皑。当时年纪尚轻,不懂得它为何没有吸引看客的悬念,为何没有精彩的打斗,潦草看过便忘却了剧情。
如今年岁渐长,偶然一次重寻旧作,认出了那个白发独眼的男人。这么些年过去,他依旧背着那口木箱行走在山路上,依旧孑然一身。世界早已千变万化,唯有他一人还是最初模样,如此淡然执着,就像某种古久永恒的仪式。而这一次,我记住了他的名字,虫师银古。
“很久很久以前……”
世界有着生物的另一种存在方式,并不如花鸟鱼虫一样肉眼随处可见,拥有其怪异的形状,及怪异的生存方式。这些生物也许会对人造成一定影响,而人仍不自知。它们被名为“虫”,由虫而衍生的职业,被名为“虫师”。
“不要被恐怖和愤怒迷住双眼。所有的生物不过是依其存在方式而存在罢了。”
依照自己存在方式而存在的“虫”,与依照自己存在方式而存在的人。
“没有什么特别的。”
虽然怪异,却并不值得吃惊
在网上看到一则漆原友纪的访谈。漆原说“虫”这个想法是来源于字典上的解释。字典上的解释是“人类、鸟兽、鱼贝类以外的动物”。这个“以外”的说法让她联想到妖怪或许可以全部算作“虫”。
这个构想非常有意思,虫这个意象本能地会给人带来生理上的不适。一只两只虫并不可怕,可它们一旦聚集起来,细细密密地簇居在狭间,以我们不知晓的形式繁衍生息,便无法根除,这种无尽的累积是潜层恐惧的根源。
日本自古就有“小人”之说。作为农耕之国,旧时的人们相信收成粮食并非凭空得来,而是深受精灵庇佑。面包里就有发酵面包的精灵,田间有让农作物茁壮生长的精灵,即使是在米糠酱里,也有小人在劳动。
且不论这小人与虫有几分相似,非常明确的是,大到风神雷神,小到花叶的精灵,都是风俗传说对万事万物的解释。
谈及创作过程,漆原说:“我的脑子里会先出现一个“现象”,然后再去寻找一些符合这些现象的风景,从这些风景里得到灵感,再构筑故事情节。”——用鬼神之理解释现象,《虫师》回归了风俗传说的本来面貌。
银古作为主角,并非无所不能
“虫师 续章”世界越浮 就越需要这样的作品 是最喜欢的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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