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斯一贯的风格,恬静、舒适、清新,典雅,浓郁的地方景致,饱含深情的长镜头,融入导演丰富的人文情感,片尾随风、随河,也是随心漂走的那根陌生人的腿骨,令人陷入沉思,是什么样的人,又经历了怎样的一生,生命的尽头他曾经看到了什么?是痛苦、是快乐、亦或弥留之际的毫无知觉、孤苦无助?开放式的结尾,由你自己给自己一个答案。
也许因为阿巴斯是伊朗导演的原因吧,片子的拍摄在1999年完成的,想想也许整个剪片子的过程都是在地下完成,为了节省成本,光的采集完全用的是自然光,但这并不是片子的缺点,感觉,从大自然中汲取的美才是真正的完美吧,而现实中的人,又有多久没有回归其中了呢?
从片子的场景调配来看,很多的长镜头和固定机位的运用,使的景别变化尽量地减少,对人物的特写,对一个情节的跟拍,摇晃的镜头,现场感十足,用生活的细节来告诉观众片中人物的性格:他们朴实、勤劳、执着,自由,这是伊朗电影的一个特点,也是伊朗这个国家特有的东西。独立的每个画面都可以成为一张完美的照片。
纪实效果更不用提,随着摄像机
我喜欢,电影一开始,宽广的田野里,一条蜿蜒的路,车在上面开,人坐在车里,听得到说话的声音,却看不见说话的人——就好像汽车有自己的生命一样,而人只是它肚子里的几条虫。
我喜欢,那个神来一笔的小村庄,白白蓝蓝的,依山而筑,躲在尘世的最远处,好像害怕被人看上就会顺手偷走了一般。家家户户,相连互通,随便走几步就到了邻居家的房顶上。老人们坐在门口,女人们忙忙碌碌,小孩子们踏着一棵倒下来的树去到河对岸。
我喜欢,那个总是惦记着考试的小男孩。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说起话来那么自然。又那么懂事,就算被烦人的大人们指使来指使去,他也不生气,只是小声抗议着“我要做作业”,“我明天要考试”,“我要迟到了”——好像他才是个大人。我也赞赏他有一天真的生气了,嘴里不说,却犟犟地就是不肯坐工程师的车。
我喜欢,那个村口茶馆的老板娘,垮着脸抱怨辛苦,说,女人一天上三份工,出门一份工,回家一份工,晚上睡觉还有一份工。
我喜欢,工程师长得不好看却很爱干净。每天早上起来对着面小镜子仔仔细细刮胡子
开了弹幕,看到好多人一直问,到底在讲什么。其实讲什么重要吗,叙事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而在于风景以及镜头。
导演好习惯在不经意的谈话、行走、和车窗给观众展现比叙事本身更为重要的内容,就像让我们感受存在。
虽然最后我们也没有明确得到一个具体的故事,就好像我们也不能明确而又具体的生活着。
男主踢翻乌龟,他像是在宣泄。那一脚,大家都觉得他好坏,但那就是人的物性和兽性啊。把生活里的压力和烦恼宣泄在一些脆弱的东西上然后来满足自己。
但他又不是完全的兽,他是人,所以他也在感知和思考
【本文译自法国《电影手册》杂志1999年第12期(总第541期),梯也里•于斯、塞尔日•杜比亚纳1999年9月13日采访于巴黎,穆罕默德•哈西吉特将阿巴斯的谈话从波斯文翻译成法文。中文原载《当代电影》杂志2000年第3期】
梯埃里•于斯、塞尔日•杜比亚纳(以下简称“问”):在威尼斯电影节闭幕式上,您宣布以后不再参加电影评奖。这个决定是您在获得金棕榈大奖之前做出的吗?
阿巴斯(以下简称“阿”):我在参加上一次戛纳电影节之后就产生了这个想法,只是想等待合适的机会向公众宣布,我觉得威尼斯电影节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人们可能认为我对那次金棕榈奖评选感到不高兴,但是我的这个决定跟金棕榈没有任何关系。我已经不想参加任何电影评奖。我拍电影已经30年了,也参加了30年的电影评奖,现在是该退出的时候了。以我作电影节评委的经历,我发现很难评判知名作者的影片。应该将机会让给年轻导演,应该努力评选作品本身而不是作者的名字。今天,人们在评奖时更注重的是作者名字……
有些片子,如同骗子的甜言蜜语,只要沉浸在那种氛围里,你就很难判断语言的真实性。因为你被那种氛围融化掉了,还有心去探究故事本身的复杂性吗?随风而逝如同我们的生活,身处其中,很难明白,不要跳出来说你什么都懂,那样不好。我们能够获取的仅仅是一点东西,谜一样的生活:简单却又复杂到极致,想弄明白却永远难以明白。如同电影一样,生活永远都是一个悖论。
随风而逝:宗师级!把诗意踩于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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