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什么是杰作》，脑中突然蹦出一句回答“什么是艺术”的傻话：艺术是一种关于形式的艺术。
——这句确是傻话，但我不认为是废话。会问出这个问题的人，对艺术早就有了感性、模糊的认识。句中第一个“艺术”指艺术的本质，第二个“艺术”则需套用这种模糊认识。也就是说，艺术虽然可以有内容，但使艺术成为艺术的，完全只是形式。硬要说本质、目的、载体的话，形式是前两者，内容是后者。
据说马勒在第三交响曲中构造了一个世界。但这个世界很了不起吗？牧神苏醒不如去看特技或自己想象，花香兽语不如亲临其境，我们听马勒是冲着他呈现这个世界的方式，即音乐本身。中庸一点说，我们想欣赏言之有物的“形式”，目的并不是想了解其所言之物。极端一点说，如果曲子并无标题存世，也不曾看过乐评，难道就无法欣赏和喜爱马勒了吗。客观一点说，也许我们的大脑不容空白，会对找不出内容的形式做填色游戏，所以我们也无法欣赏纯粹的形式，但这恰好说明艺术作品本身可以脱离内容（但它却无法脱离形式）。

疯狂的麦克斯4：狂暴之路：MADMAX4-另一种文明上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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