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Mikhalkov(米哈尔科夫)的片子同中国第五代导演的作品、比如《活着》进行比较:两者的人物都是漂流在时代洪流中的零星孤叶,人生轨迹时而相交、时而飞散开来,胶片让这洪流暂时静止,喜与悲也便映照在这一坛死水之中。
《活着》的人物更加渺小,电影在表达情感意图时其方式很随便——平实的叙事、人物的减法、世事的变迁……可以说导演没有用什么很“灵感”很“创意”的方法去渲染人物的感情——故事讲得很好,事件安插和美。
在这一点上,《烈日灼人》就大不一样了。Nikita Mikhalkov,同样是一个历史感很强的导演,却并没有采用第三方的、《活着》一类片采用的(不是说这类影片没有对历史的评论,这些评论是极端隐含的、不言自明的)——一种旁观叙述的极端形式;也没有采用老片子那种历史观鲜明的战斗式的宣传表达方式。Mikhalkov的这部影片的讲述外表总体是平稳的——导演就像是安坐在放映机后静静观察自己的思想轨迹、人物和观众在其中的沉浮一样。《活着》一类影片描述人物命运的多重交叉
那些被烈日灼伤的人的伤口是无法愈合的,至今这世界上还有许多曾经被烈日灼伤的人,并直接或间接影响着他周边的人的人生。曾经的理想和信仰为何会变成魔鬼?即使和平与善良依旧无法将之驱散。当无监督的权力遇上人性,再美好的东西也将被恶魔撕裂,只留下片片伤痕。
片中小女孩的表演给电影加分太多,天真与邪恶的对比如此鲜明。
一、通向幸福之路
贝特兰•罗素在论及“幸福”这一话题时,曾说过:“动物只要不生病,有足够的食物,便快乐了。我们觉得人类也该如此,但在近代社会里并不然,至少以大多数的情形而论。”“黑客帝国”中的矩阵曾经创造过一个完美的虚拟世界,使人每日处在一个无忧无虑的环境中,每一个欲望都得到满足,不多时日,他们就忍受不了这种安逸而精神崩溃了。不可否认的,疑虑和忧患是人们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从一定程度上说,这种与生俱来的忧愁促使社会思考、进步,让我们在钻木取火后有了打火机,从咯吱作响的两轮马车坐到了平稳快速的汽车里,人们在永远追逐更完美生活的时候被焦愁所困。可是一旦人在社会中的生存受到压迫和威胁,那么宽广的追求幸福之路将退化为走钢丝式的求生本能。
有一个关于“何谓幸福”的前苏联笑话,听起来难免有些戏谑,但也在哑然失笑的同时常到了辛酸的现实意味。在这个幽默对话中,古板的英国人认为幸福是冬天里的暖炉,浪漫的法国人说幸福是与金发女郎的一次度假,苏联人对于幸福的见解是当半夜有人敲门
最后的康康舞
桑克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优美而恬静的乡间生活,仿佛屠格涅夫笔下风情万种的俄罗斯风景画。精巧的乡间别墅矗立在幽静的艺术家之村里。远处是连绵的针叶林、金黄的麦田和清澈的河流。家人聚集在一起,说法语,跳康康舞,吃点心,唱《蝴蝶夫人》,朗诵普希金的诗句,踢家庭足球,谈起那些老朋友,拉赫玛尼诺夫和曾来过哈尔滨的男低音夏里亚宾。如果不是斯大林的名字,如果不是巨幅的热气球下悬挂的斯大林像,我以为这是19世纪的贵族或者知识分子的日常生活。当球形闪电在房间里跳荡,击碎一张黑白照片,并点燃森林一角的时候,我开始感到不安的小火焰在舔我麻木的嘴唇。当神秘的夏日圣诞老人德米特里摘下他的墨镜,摘下他的胡子,摘下他的全部伪装之后,我才知道他是来自地狱的使者。这个借用盖达尔《铁木耳和他的伙伴》的出场方式,让我误以为这是一个有趣的田园交响诗的引子,仿佛长笛吹出森林明朗的呼吸。把一张画画得很美,然后用一把刀子从它的对角线开始把它切开,像切开一枚无辜的西红柿
《烈日灼身》又译作“毒太阳”。
斯大林时期的前苏联,美景如画的夏日。草地、微风、假日、欢庆、蒸汽浴、戏剧化的归来、令小姑娘满心欢喜的“夏季的圣诞老人”、对童年趣事的大声回忆。。。。。欢乐,一切都充满欢乐。只有洗杯的女子手在颤抖,透明的水不停流淌——杯里的、水龙头里的,慌乱是因为记忆的脚步重重踏过猝不及防,还是因为平静秩序将被打破如此清晰可见?
然后是先锋队的歌声和宣誓,草地上游戏一般的急救演习。认真得近于荒诞,单纯得象一些玩笑。小船在河草中轻轻摇晃,父亲告诉小女儿要热爱祖国,要对祖国和人民永远忠诚;小女儿告诉爸爸自己有多么喜欢和他在一块儿,要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归来的“圣诞老人”有神经质的笑容和语调。多年前离家的少年现在成了一个总在笑、总在说的人,可他的声音在这个家里划出了刮痕。他讲了一个故事,我们同小姑娘一样读不懂那个故事。谎言缠结成一个茧,作为旁观者,我们不久之后发现了真相,而天真的小姑娘却要在若干年后才明白那里头藏有一只毒蛾子。
谈话在继续,生活在进行
西风独自凉
1986年引进的前苏联电影《两个人的车站》,尼基塔•米哈尔科夫扮演了一个叫安德烈的列车员,使大陆观众第一次领略了他作为演员的风采。时至今日,米哈尔科夫已是蜚声世界的大导演,被誉为俄罗斯的斯匹尔伯格。
米哈尔科夫生于莫斯科名声显赫的艺术世家,外曾祖父瓦西里•苏里科夫和祖父皮奥特里•冈察洛夫斯基均为沙俄时期著名的画家;父亲谢尔盖•米哈尔科夫是著名诗人、前苏联教育科学院院士,苏联国歌、俄罗斯新国歌的歌词作者;母亲亦是诗人;哥哥是名导演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
在家庭浓郁的文化氛围的熏陶下,米哈尔科夫对文学、影象艺术如痴如醉。1977年,32岁的米哈尔科夫根据契诃夫未完成的小说《没有父亲》改编的影片《未完成的机械钢琴曲》(又译《失琴声》),获得了巨大成功,先后获得多个国际奖项。
1994年,米哈尔科夫导演并和女儿共同主演了献给“大清洗”的牺牲者的《毒太阳》(又译《烈日灼人》),淋漓尽致地显现了斯大林时代普通人的悲惨命运。影片一经上映立刻在俄罗斯和世界影坛引起了轰动
《烈日灼人》威权主义的烈日与个体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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