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讲坛的一期,淳子讲的。
潘玉良原名是张玉良,因为父母双亡,十几岁的时候被舅舅卖到妓院,烟雨生活了三年,遇到了她人生的贵人潘赞化。他给了她新生,疼爱,给了她机会,让她从一介风尘女子,走向新生。绘画的天赋,刻苦的努力,为她的艺术之路开启。由于封建世俗的伦理与眼光,她远走法国。她很多时候画的是裸体女人,对她自己的救赎与洗礼。她的作品在西方受到了广泛的好评。
这个女人不简单。落入风尘是不幸的,但是她能找到人生救命的稻草。她用自己的全部去爱他。但是错在当时。她的爱只能是卑微的,默默地。但是她找到了人生的另一片曙光,她找到艺术这条让她重生的路。一次失败不可怕,关键是找到你的路。在这条路上她做的很幸福。得失是一件平衡的事情,鱼和熊掌是不可兼得的。虽然有收获也有遗憾,但是不管怎样,找到一个自己的出口就是好的。苦,往肚子里咽;甜,笑给大家看。
没看过介绍前,倒是被片名吓到了,总以为是画里面蹦出个幽怨的女子之类。看完才明白何为画魂二字。从青楼女子一直到获得国际大奖的教授。玉良的用心良苦,为画奔波为画而生,与社会上的反对分子作斗争,不让公开在美专画裸女,就自己躲在公共浴室画被人发现后画被毁,后至在自家镜子前画了自己的裸女,而就是这幅画后来夺得了国际大奖。
我是红色片子喂大的80后。当有一天,听到花谢的声音,我的脑子里不再只是概念,萌动的潮流推着我,但我不知道会被推向哪里,只是很兴奋,很向往。那是上大学之后,我有一大把一大把的时间消磨在电影上,于是我一部接一部看电影,基本是爱情片。
看完《乱世佳人》《蝴蝶梦》《卡萨布兰卡》《罗马假日》…..又是《风月俏佳人》《泰坦尼克号》《诺丁山》《珍珠港》……疯狂地补回曾经的电影荒。如果你认为艺术等于生活,很容易做一个彼岸的南柯梦。误解了电影的好。这时我已不纯粹地搜索爱情片了。我遇到《画魂》。
这不是爱情片,但爱情却是命运的起承转合。不是爱情,潘玉良可能永远沦落风尘;不是爱情,天赋异禀可能埋没;不是爱情,怎能异域安心镀金;不是爱情,似乎不会有潘玉良。潘赞化是她的伯乐。因为他,她似乎比所有的女子幸福幸运。如果没有潘赞化,似乎会万劫不复。原来女人的幸福是男人给的。知道这些,我们还高兴得起来吗,或许民国的时代背景所限。幸运的潘玉良出走巴黎,且闯出些名堂。在谈潘玉良之前,我想聊聊其他三位女性。
3.9凌晨,《画魂》,巩俐,尔东升
江南小镇,摇摇晃晃的乌篷船,一声“千岁红”拉开了烟雨朦胧。大年初五,涌入庙中的姑娘们像匹布绢一样,长长几尺,泛着光辉。千岁红,青楼头牌,抽着鸦片,吐着烟,一身红绢,青丝凌乱,一丝一缕,贴在双颊上,转眼间,却一身赤裸,青青紫紫地躺在雪地里,现实突兀地出现,让人措手不及。
在堂前扫雪的巩俐,穿着蓝色小袄,素雅静美。
在两扇木门狭长的空隙间,缓缓走近的她,面无表情。
从小巷里和潘赞化携手走来的她,袖口一圈细细的花纹,像极了蕾丝的镶嵌。
最后因世俗压力远走法国的她,一身灰色长袍,刚毅的下巴。
潘玉良,玉良铁线,一笔成局,一笔成殇。
记得前几年中国有个画家,拿自己女儿当模特画人体,最后还做了展。从媒体到普通大众都接受不了。有人想看看中国民众现在的思想就去搜索下“画家”“女儿”,看看那些网友的评论。
我总觉得都21世纪了。中国人思想该进步了,没想到比起前清,比起民国,思想的狭隘闭锁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看此片,潘玉良在国内办画展的民众和今天的民众有区别吗?
我们总无法忍受广电总局把很多影片很多镜头和谐掉。因为那些影片稍微有些露点,其实我们自己有时候也没法让人忍受。从上到下,一个球像。
这是一个充满伪君子的国家。我们可以看小泽圆/武藤兰却受不了别人画人体。因为我们的射点太高,油画和雕塑打不了飞机。
画魂:一个女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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