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前半程的剧情缓慢,那也是我所喜欢的安哲罗普洛斯的电影风格,可是在后半程电影的各种剧情突然加快,且大多是以文字的形式来勾勒出在战争时期这个家庭所遭受的支零破碎。这不仅破坏了电影前半程所营造的氛围,而且近乎一分钟一年的时间跨度让剧情稍显张力不足。这个家庭在后半程所遭受的悲惨命运,都是聚焦在各个家庭人物的死、别,因为缺少必要的过渡桥段让整体显得有些矫揉刻意。
不过我能理解导演这样做的良苦用心。也许在导演看来,哪怕是在战争时期
浩淼的水域,有船驶来
洁白的布幔,有琴声响起
孤单的水中的木屋
隆隆的冒着黑烟的旧时火车
忧伤的手风琴如水一样漫过
“......
一片覆盖绿草的土地
在一片潮湿萌荫的地方
草叶的边缘上都有露水
常常滴在松软的土地上
你伸出手,抚摸着青青绿草
当你举起手时
有露珠滴下
滴在土地上 像泪珠”
2008.6.6.晚
影片的第二次逃往发生在阿莱克斯这个家庭。逐渐长大的依琳妮楚楚动人,阿莱克斯的父亲也早已想将她占为己有。然而正值豆蔻年华的依琳妮与阿莱克斯坠入爱河,“年轻的错误”造就了一对双胞胎的降生。父亲在并不知晓的情况下举行自己与依琳妮的婚礼,可就当牧师说完“阿门”后依琳妮就转身逃跑,提着婚纱消失在路的尽头。阿莱克斯与依琳妮来到Thessaloniki,开始了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像《流浪艺人》里流浪在街头的人们,两人用手风琴的音乐维持着生计,从剧院辗转到贫民窟;踏着梦想去寻音乐梦
音乐美得很希腊,在奥林匹亚山上俯瞰的希腊,在爱琴海的波浪中荡漾的希腊,无法摆脱的优美和静穆,眼泪径直流下来,在没有台词,情节也没弄清楚的时候。
满眼的长镜头,仿佛时光流过一根一根的希腊石柱。
莫名其妙想起:良辰美景 奈何天,赏心乐事 谁家院? 似这般 姹紫嫣红开遍,却原来 都付予 断壁颓垣。
安哲罗普洛斯说:我个人的电影语言,是基于时间维度的延展。
在《悲伤草原》中,这一语言被发挥到了极致。对我来说,它不止在电影内延展,将Eleni悲惨的一生带向观众,让我们在泪水中看见20世纪上半叶巴尔干半岛的伤痛,以及“永恒的漂泊”这一安哲后期电影热衷的主题;更将这时间延展到了现实中,这是一场从1977年到2004年的完美延展。
没错,让我最受感动的,就是《悲伤草原》与1977年的《猎人》的互文。在河面上航行的船队挂起了三角旗,它们一次是来到,一次是离开。在《猎人》中,三角旗是革命的红色,划船的人唱着国际歌——他们代表着关于革命的记忆,在几位主角心中随着一具尸体的出现而出现,他们又不约而同地决定放弃这份记忆,在舞会中结束了对革命的一切思念。而在《悲伤草原》中,革命恰恰是在一场舞会中开始的。这种结束在前,开始在后,甚至于中间还跨越了27年的时光,让我这个完全不懂巴尔干历史的人,也深受触动,要说为什么,也许不能用任何理由来解释,这只是一种电影的魔术。但这魔术非一个醉心于巴尔干的艺术家不能完成。更要命的是
可以说此片算是安哲作品里气质最恢弘,视觉艺术最极致,故事性最强的电影。而电影叙事也与安哲其他作品不同。前半段重点讲述了养女艾莉妮与非血缘哥哥艾利克西斯逃脱父亲斯拜罗斯的控制与婚约私奔,最终间接导致了父亲死亡的家庭内部故事。而后半段则描述了二战以及内战对兄妹二人婚后生活,双胞胎儿子的命运以及整个村庄造成巨大影响的外部故事。
1919年,俄国内战。为躲避战火,斯拜罗斯带着妻子戴娜和一双儿女,随着难民潮辗转来到希腊。在斯拜罗斯的带领下,一帮难民缓缓的走近镜头
哭泣的草原:宗师级剧情片 洪水何时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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