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一吻跨年”的牵强营销,以及后来铺天盖地的舆论反噬,我直到现在才看这一部。
虽然节奏还是很慢,但故事情节总归是强了一些。
毕赣还是很有自己的风格。我倒是有点想去凯里了,这是与现代社会有些距离,潮湿神秘,粗野细腻之地。
期待毕赣拍10min的短片,看看把时间缩短,他还能拍出个人风格强烈,整体优秀的片子吗。
毕赣的电影,是梦境与现实的混合体。就像里面的台词:“电影肯定是假的,梦境分不清楚真假”。黄觉一路上遇到的,虚虚与真实混合。但所谓那些幻境,才是一切的根源,重中之重。
由于两天前让我牵涉其中的那场营销小插曲,这两天我特地留意了观众对本片的反馈。根据其中包含的大量“看不懂”的声音,今早观影前我已经把本片预设为特别前卫的艺术电影。在新开的杜比声加巨幕厅“包场”享受完本片,事实表明本片并没有什么特别出格之处,它仍然是个叙事电影,跟各种离经叛道的当代艺术录像作品没得比,远低于我那被抬起来的心理预期。
但大量观众说的“看不懂”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下文会详解。他们本来就不是目标受众,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营销方式欺骗了他们。注意
罗紘武:一个孤寂的旅人
毕赣电影,用马晓东的热词来讲,“底色苍凉”,每个人物都孤寂而落寞,毕赣偏好解剖并展示人类这样的切面,《路边野餐》中电视上念诗的姑父,《地球最后的夜晚》中因不知晓马应龙而永远无法摆脱便秘困扰的黄觉。
罗紘武此人,放到你我的生活中,就是这样孤寂落寞到有那么一丝悲惨的人物。
罗紘武,一个做不成儿子的儿子:在已能稍稍记事的年纪,母亲与养蜂人夜奔,当夜村里一出住宅起火。
罗紘武,一个害死了兄弟的古惑仔:因为未能及时把白猫用来勒索左宏元的枪交予左宏元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一个多月前在柏林看了第一遍,当时诺大的电影院座无虚席,影毕之后掌声不断,因为电影是贵州方言,又是英语字幕,我当下其实并没有完全看懂,一头雾水,所有的赞美都放在了最后的一个小时长镜头。觉得毕导貌不惊人,却身怀绝技。
12月末国内上映,结果在一票差评之下搞得要提前退映,赶紧今天下班后趁着最后它一口气前去电影院二刷。
看完后,感叹如果豆瓣可以打出比五星更高的分数,我一定会毫无犹豫的送上。讲故事有很多种方式,而毕导选择了一种很独特的方式去诉说。
点起的火把
原载于澎湃新闻“思想市场”,2019年1月3日。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2807669]
“在美丽新世界里,值得追求的是受苦受难的权利。因为人们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永远不会要他们得不到的,他们很快乐。”
——阿道司·赫胥黎,《美丽新世界》
《地球最后的夜晚》作为一部院线电影,从业界角度看来,创造了近乎不可复制的奇迹。
这一“奇迹”并非完全褒义的。
它开创了“跨年电影”这一营销模式,创下1.5亿元的预售纪录;它首日2.6亿元票房
地球最后的夜晚:天生的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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